鹤一

『Goodbye my princess.』

星星跑了,在抓了。

黯冢(令后/囚禁梗)

他们一起点的梗。

白月光被囚禁的部分请走 @成竹 

只想写出来让大家嗑的带感些。人物可能有部分ooc。先行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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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黯冢 


“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端庄华贵的贵人不肯看过来。她只是盯着那扇可以离开这里的门,那门缝中影影约约透出些光亮来,好让灰尘在这缝隙的通路中看的更为真切。

那冷冰冰的腔调。

同富察容音这个角色,判若两人。

她遣散了仆从,只身一人来到这寸草不生的祠堂里,持着以往那端正温柔的样子,轻轻推开了这扇门。

这破落不堪的地界儿竟也拾掇的干干净净,内屋里摆着的草垛躺着一个人,穿着素色的衣裳。因为太久没有好好进食而显得过分的消瘦了。

室内光线晦暗,让人难以根据天色来辨别时辰,她似乎沉沉睡去,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来访。但是又因为睡的不安稳,在睡梦里也轻轻皱起了眉头。富察容音也丝毫没有端着架子,她径直走到那个人面前坐下来。


却不可遏制的伸手想要把那个人紧皱的眉头抹平。

“璎珞,你可知你自己错在何处?”竭尽全力让自己的语调变得平稳,好平铺直叙的开始叙述这个故事。

望着一个人的感觉,不同于看着一个人的感觉。

富察容音是这么想的,女孩儿安稳睡在面前的样子像是墨水画,一帧一帧印进脑子里。

良久,终究还是开口说了。

“你不该与皇上过分亲近。”

容音也没有办法说出缘由。那到底是什么时候慢慢生出嫌隙呢?

大抵是看着那两个人商议一些事情的时候。嫉妒慢慢生出苗头,看他们并肩兴高采烈的样子倒像是天作之合了,他们站在茉莉花前面小声的讨论着什么,表情看上去非常高兴。而扶着明玉的手走出来的她站在门口,那些被阴暗淬炼过的心思就在心底生长出来。

再后来,看着女孩儿的眼神就开始不同,不肯再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于是一向温婉的皇后娘娘竟也动了恶毒的心思。而再次之前,她也从不知道富察容音可以因为嫉妒。步步为营的周旋,而做到这个地步。

于是她很轻松的找了个借口支开璎珞,等璎珞回来再扣上莫须有的帽子。提前找好了这处不远而且无人到访的宅子做囚禁之地。她当着全宫的人的面刺死了她,再从辛者库找来无辜的替死鬼,于是全天下的所有人都觉得她死了。

直到皇上不经意的提起的时候,她也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解释了这个事情发生的全过程。

不能相信这件事的皇上握紧了手里的茶杯,愤愤然离去了。

这一次。富察容音无动于衷的看着皇帝离去而没有相送,她安静的喝完自己手里的热茶。而后就自己来了这个僻静的地方。这地方荒草丛生,谁能想到一个死人竟然被藏在了这里。


真是绝妙的好计谋。

对吧璎珞。

她这么跟被锁起来的女孩儿提起这故事的时候。

腔调平稳,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竟也不知道女孩儿从什么时候就醒了过来,她安安静静的听着皇后讲完这算计的全过程。没有接一句话,反而摇头规劝道“您不该来这个地方的。”

“湿气重,您会着凉。”语气里像是从前一般温和。

“你不怨我?”容音略微有些迟疑的开口。

女孩子摇了摇头,只是温顺的否认她的话。

“不怨。”


“与皇上过分亲近,不安守本分,行为逾矩。魏璎珞,你可知你翻了多大的错?”

只好强忍着火气把剩下的话说完。而女孩那恭顺的态度让她开始怀疑这些天的自我说服都是错的。

不对。哪里出了问题。

容音皱了皱眉头,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只是她这样听话又乖巧的样子,同她们生出嫌隙之前如出一辙。端庄自持如皇后娘娘,心头也猛地一颤。该说的话已经说完,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她稍微有些明白之前自己那与世无争不争不抢的样子为何会让人有些生气了。

期望她辩解,期望与她针锋相对。

可她却这样恭顺的一一应和下来,没来由的让自己就生气起来。


“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魏璎珞。”她艰难的从唇齿见吐出这个名字。

“我会囚着你,生生世世,你别想离开本宫一分一毫。”

“没有自由,没有离开的方法。”

“当然。也没有办法去死。”


“你不会死,你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望向了窗外,梧桐的叶子有些萧瑟了,树叶的脉络清晰可见,让人无端生出一种寒冷之感。

秋天终究是来了。要回去给她准备些厚实的衣服送来,毕竟这地方不能生火,着实太磨人。


女孩侧卧着,看着她不动声色的起身。只是离开之前无意的一瞥,刚巧看见了她做的标记。那些墙壁上用小石子刻下来清晰可见的痕迹。一道一道,像是她从前提点她练字一样认真的记录着。


“还是想出去吗?”她不可置否的鄙夷道。

“不是的。”

“娘娘。”沉默了良久,终究还是出言打碎了这片寂静。


“你看,这里有二十二画。璎珞走时,您已经有孕一个多月了。这是璎珞记下来,您还有多久日子生产。”女孩儿的腔调全然不似之前那般不卑不亢的倔性子,这么看,倒有些恳求的意味。

“璎珞想要在这段时间里,天天为您祈福。祈福您能够一切顺利,祈福小阿哥能够平安。”

“还真是能言善辩啊,璎珞。”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的防线都在一点一点变得支离破碎。那些猜忌和不满找到了缺口,一股脑的往外钻。


现在富察容音终于明白一件事,让她怒火中烧的从来不是皇上和璎珞的亲近,只是她无法接受这个女孩儿,眼里住进了别的人。那么多人都是皇上的妃子,却从不曾生出这样的感情。


她只是喜欢那个女孩子吧。

这个事实像是一道惊雷一样让她浑身战栗,那些嫉妒的,绝望的情绪统统像是洪水,死死的把她拉倒了感情崩溃的边缘。


想要你的眼里只有我。

她强撑着自己站起来,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她决定不再来这里再看一眼,这骇人的事实让她的走路的步伐都变得摇晃。


只差几步路。

就可以走到门口,脱离崩溃的边缘。

“您算错了一件事。”良久,那个女孩儿开口道。


这是今天她第一次出言反驳。


她的眼睛仍旧像先前一样明亮,不曾因为形骨瘦削而黯淡半分。富察容音收住了向前迈的脚步,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望了过来。那女孩儿的手肘和脚腕处都因为枷锁的摩挲而烙下了茧,皮肤重复磨破再愈合的痕迹明显,衣裳上鲜血淋漓的斑点都向她昭示着这个事实。

一时间,她的眼神竟然温柔了下去。

那个后宫楷模,人人敬重的贤后。在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娘娘。”

女孩儿努力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过短的链条束缚,重重的跌回草垛里去。

“我是自愿的 。”

被唤作璎珞的女孩儿一边温柔的这么说着,一边努力的对她笑着。


朝她宣判了最后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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